Rose

【前原佳彦】一饭之恩

鱼旦演的这个角色真的是看得我三观都没有了。


本来是想写一篇肉，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写成了现在这副鬼德行。这部剧我只看过cut，人物性格肯定不会准的，ooc我的锅。同时对于原剧情做了不少改动。


慎点，慎点。






正文



一、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前原佳彦独自一人站在洒满了鲜血的雪地里，伸出手掌，羽毛一般的雪花飘到了他的手上，然后慢慢融化成了水。

这里真冷啊……

他来这里已经有八年了，如今已入而立之年。但他还是适应不了这里的冬天，很美，但也很冷。他想念大阪的家，想念叔叔的酒窖，想念那一屋子清冽醉人的酒香。

从温暖美好的记忆中回神，前原把手放回斗篷里。刚刚把沾血的手套扔掉，现在他的手指已经冻僵了。

放眼望去，尸横遍野，血流百步，冬日山间的冷风都吹不去这萦绕不散的血腥气。

前原看着那满目的鲜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似乎还能听到风中刮带着那些人死前的悲鸣，咒骂，哭号，又隐隐地觉得这狂风如泣如诉，像是在为这些人哀鸣。

他想起了他的家人。祖父曾经教导他，武士学武，不是为了颐气相争，而是为了守护。他曾经深以为然，但他现在，却成为了一名侵略别国的帝国军人。他不喜欢这个身份，这个身份意味着他要杀人，也意味着别人会杀他。但是他又必须接受并且适应这个身份，因为他热爱自己的国家，也因为他曾发誓效忠天皇。






那五常就躲在不远处的树丛里，手中的狙击枪稳稳地端着，眼睛透过狙击镜打量着那个站在乡亲们尸群中的日本军官。

他在干什么？那五常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竟然做不到动一下手指，杀死这个残忍冷血的日本人。

那个人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轻阖着双眼，斗篷被风刮起，露出了里面整洁笔挺的军装。黑色貂绒的领子上落满了洁白的积雪，竟衬得这个人，有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妈的！日本人杀了他爷爷！他竟然会觉得这个人……那五常咬了咬牙，手指再次搭上扳机，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更多地去打量那个人。



前原佳彦睁开眼睛，转过身，面对着树丛，打量了几眼，唇边浮现出一个温润的微笑。




那五常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手中的枪险些拿不住。

刚刚，那个日本人，竟然直直地，通过狙击镜，看着他对他微笑？！

那五常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瞄准的时候，雪地里已经空无一人。







二、



把钩子收回，那五常将那个他用钩子钩了一路的那个叫前原佳彦的日本人推进他们的的一间小仓库。那个人眼睛被他们用布条蒙住，上半身也被捆得结结实实，这么一推让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关上门，那两个弟兄才把前原眼睛上的布条拿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那五常才认出来，前原就是那天在雪地里他隔着狙击镜见到的日本军官。不像之前那么整整齐齐，此时的他，蓝色的西服被绳子勒得皱皱巴巴，向后梳的头发都有些散乱，下巴上被钩子划出来的伤还在往下淌血，染红了一小块浅蓝色的衬衫领子。布条被摘下后，前原皱着眉头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眨了眨眼睛之后，才慢慢睁开，眯着眼睛看向他，打量了几眼，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这里就是地窨子吧，找了这么久了，今天终于见到了。那五常，不带我参观一下吗？”

嚣张，就像那天在雪地里一样，就好像是吃准了他不能拿他怎么样一样。那五常一想到郭大双被这个人抓走，怒气止不住地燃烧了起来。他一拳狠狠地揍在前原的肚子上。

前原痛得直不起腰，后退了两步，后背抵着一根柱子慢慢地蹲了下来。

“你少在这里死阳怪气地瞎咧咧，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那五常俯视着蹲在地上的前原，声音冷漠，“我问你，你和傅思良谁官大？”

前原似乎是还没缓过来，眼眶红了一圈，眼睛里面隐隐有水光浮现。调整了一下呼吸，前原勉强微笑着回答，“我是大佐，他也是大佐。”

“那拿你去换郭大双傅思良会答应不？”

“他应该会同意吧，我也会同意。”前原几乎是不假思索，但是随后，他抬起头来，脸上是有些意味深长的微笑，“但是，我想张玉成应该不会同意吧？”

“说得对，我是不会同意。”张玉成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张玉成！之前你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这个混蛋！”那五常直接急红了眼，却被另外两个人摁住。

“别急，五常。”张玉成镜片后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蹲在地上的前原，微笑道，“我们这次学学他们的方式。”




三、


那五常看着蜷缩在仓库角落里的闭着眼睛的前原，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有点不是滋味。他痛恨日本人，但是前原和那些人好像又有些不一样，让他移不开眼，甚至有时候因为他，他都会忘记大双的存在。

前原的状态不好是当然的，因为他来到这里之后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喝，可能是怕他们下药。当然，如果用刑的时候用的水不算的话。张玉成在拷问前原的时候似乎兴致格外高涨，那五常知道因为之前他差点死在日本人的拷问之下，他是要报仇。

目前前原一个字都没有说。他们到现在为止还什么信息都没拿到。

但是前原已经被他们折腾惨了，至少看起来挺惨的。他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丢到了水里然后提出来的样子，浑身上下湿透。原来板板正正的头发被抓得散乱，有些甚至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就算是现在在休息，他还皱着眉头，想必是疼得要命。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唇起皮发白，可能是因为失血和冷，那两片唇瓣时不时轻颤着。他身上就穿着一件单薄的浅蓝色衬衣，西服外套和领带早就被扒下来了。那件衬衣估计以后是不能穿了，破破烂烂的混着血湿漉漉地贴在有些瘦削的身体上。为了防止他逃跑，他们还把他的鞋脱掉了，前原现在是赤着脚踩在地上。

那五常觉得这个人不像是个军人，反而像是个文化人，最多是个生意人。首先他太瘦了，有时候他都怀疑这个人开枪的时候会不会被后坐力震得拿不住枪。再就是他的长相和说话的方式都不像是那些个日本军人，斯斯文文的。但是如果他真的是个普通的书生，不可能受得住这些的。他们能找到的东西都用上了，那件破破烂烂的衬衣下，遍布着鞭伤，刀伤甚至还有烙伤，布料上一片一片的都是血色。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什么都没说。那五常都要有些佩服他了。

张玉成发现普通的皮肉伤没有用的时候，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受过的水刑。但是由于没有那些刑具，所以他就只能效仿老祖宗。把前原绑在长条凳上之后，他在前原脸上蒙了一块黑布，然后在布上面浇水。

那五常现在回想起那个场景就觉得惨烈。那个长条凳都快因为前原的挣扎散了架。但是没用，就算被用刑的时候再难受，就算前原一看到水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哆嗦，等缓过来之后，他依旧什么都不说。

抗联等不起，因为白家村的工事就快要完成了。

张玉成带着人，押着前原去了他们兄弟的坟头。

前原甚至都走不了路，但是在那些坟前，他没有跪下。

“我是日本军人，不跪中国人。”

那五常这才又想起，他确实是个日本军人，而他现在这份倨傲的姿态，彻底惹恼了张玉成。当张玉成拿着枪指着被按在地上的前原的脑门的时候，前原突然笑了出来。

“你们如果早点这样，我也就不用受这些苦了。”前原声音有些沙哑，“我同意和你们合作。”

原来这个人不怕疼，怕死。

好像是察觉到有人靠近，前原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眯起眼睛去看来人。

“那五常……”前原虚弱地扯出一个笑来，“我该说的都……咳……都说了，明天，你也要见到你妻子了……”喘息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你来找我干什么？”

“给你送吃的。”那五常将手中的托盘放下。

前原的神色立刻变得警觉，然后像往常一样，他拒绝了。

“明天还要走山路，我们又不可能用八抬大轿把你抬出去。”那五常拿起一个馒头，递到前原的嘴边，神情冷漠地命令道，“吃。”

前原笑着摇了摇头，“明天……把那个长条凳拿着就好。”

那五常看着前原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突然开口，“喝水还是吃东西，自己选。”

那五常明显感觉到前原的身体抖了一下。良久，他才听到前原的回复，“我……想吃饺子。”

那五常几乎要被气笑了，“哪来的饺子？只有馒头，快给我吃。”

前原一脸委屈，凑过去咬了一口馒头。

那五常还是强迫前原喝了水，毕竟只吃馒头能噎死个人。一个馒头一碗水，那五常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有成就感过。






四、


在看到站在树干后的前原后，那五常有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这个人，是个训练有素的军人，那些伤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第一次，那五常这么痛恨自己。他开始后悔昨天喂前原吃东西了。

“那五常。”前原穿着西装外套，打着领带，遮掩住了伤痕累累的身体和破破烂烂的衬衣，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你们中国有句古话，一饭之恩，当终身相报。”前原从树干后走出来，就好像笃定他不会开枪一样，“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前原跑了，大双死了。大双是被前原用枪打死的。看着前原的那些兄弟，也都被杀死了，手段极其利落。

“大双，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那五常怀中抱着郭大双还存留着一丝温热的身体，喃喃道。

他们炸了白家村工事，杀了傅思良，杀了那些日本人，他现在面对的是前原佳彦，而他的手里现在有枪。

滂沱的大雨中，前原佳彦就站在离他不到三十米的地方。

子弹击穿了前原的双腿和拿着武士刀的右手，那五常终于用枪对准了前原的脑袋。

透过准星，那五常看到了前原的脸。他的脸上有恐惧，不甘，但是还有一丝释然。

枪响了。雨停了。

天晴了。

那五常失踪了，抗联的人怎么也找不到他。同样的，他们也没找到前原佳彦的尸体。









五、


前原佳彦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都被处理过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成了普通老百姓的衣服。

“你醒了？”那五常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前原愣愣地看着那五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你腿上和胳膊上的伤都是肌肉贯穿伤，没伤到骨头，子弹也都没留在身体里，修养一阵子就好了。”那五常一边忙活一边说，“我开的枪，我自己有数。”

“为什么不杀我？”前原撑着身子从炕上要坐起来，但是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那五常把前原扶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让他靠着，语气十分无所谓地说，“你想死吗？如果你想死的话，我不介意补上一枪。”

前原摇了摇头，“我不想死，但是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那五常端过来一碗水饺和一双筷子，神色平静，“吃吧，我记得你之前说想吃饺子。”

前原犹豫了一下，这才伸出手。

“嘶……”不动不要紧，一动就扯到了右胳膊上的枪伤。前原一脸委屈地抬起头，一双下垂眼更是增添了几分无辜，“那五常，我胳膊痛。”

那五常脸色一黑，将手中的碗筷“啪”地一放，转身出了房间。

“这就恼羞成怒啦？没意思。”前原撇了撇嘴，眼睛瞄了一下桌上的碗筷，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蹭到了床的边缘，伸出脚踩到了地上。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前原深呼吸一口气，想要站起来。小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前原眼前一黑，“咚”得一声，摔在了地上。

原来枪伤这么疼的。之前一直养尊处优的前原佳彦心想。

那五常其实没走，就在屋子外面站着。突然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那五常一惊，立刻转身回屋，就看到前原跪坐在地上，小腿的裤腿处沁出鲜血。

“你下床做什么？”那五常走过去，蹲下查看了一下前原腿上的伤，皱眉道，“伤口崩开了，你就不会注意一点吗？”

前原一脸无辜，“因为我想吃饺子啊。”

那五常叹了口气，伸手穿过前原的膝弯，将他抱到了床上。前原心里想着他竟然被人公主抱了，撅着嘴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过一会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那五常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只乘着水饺的碗，用筷子夹住一个，递到了前原的嘴边。前原愣了愣，眉眼一弯，一口将那个饺子吃进了嘴里。饺子是酸菜肉馅儿的，前原细细咀嚼着，咽下之后，他笑道，“果然还是中国人包的饺子更好吃。”

那五常一个饺子塞进了前原的嘴里，“少说，多吃。”

前原包了满嘴，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个管喂，一个管吃，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屋外树叶的沙沙声。








六、


张玉成是来找那五常的，却不想找到的竟然是前原佳彦。前原佳彦窝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书，神情专注。

看到张玉成站在他床边的时候，前原愣了愣，随即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张玉成。”

张玉成看着前原，他发现他竟然有些认不出来这个人了。之前抹着发油一丝不苟往后梳的头发随意地垂在额前，细细碎碎的，小胡子也剃掉了，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岁，并且更加无害，与半个月前残忍杀死他大半个小分队的日本军官判若两人。

“这个屋子原来的主人是谁？你把他怎么样了？”张玉成揪着前原的衣领，恶狠狠地问。

前原眼睛一转。张玉成这么问，就说明他不知道这间屋子的屋主是那五常，也就是说那五常把他带到这里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这么说来那五常就相当于是逃兵，张玉成此行是来找那五常而不是他的。

“快说！”张玉成空余的那只手拿着一把王八壳子顶着前原的太阳穴。在他的猜想里，受伤的前原杀了这屋主，然后在这里养伤，打算东山再起。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又红了几分。

逃兵在哪个阵营里应该都是要军法处置的吧？那五常如果被带回去怕是凶多吉少。前原垂着眼睛笑了笑，回答道，“这间屋子是空屋，没有人住的，估计是哪个猎户冬天打猎怕大雪封山，所以搭建起来的。”

张玉成怎么可能会信前原的说辞？他一心认定了这个人杀掉了屋主在这里养伤。他放开了前原的衣领，只是拿手枪指着他，说，“前原佳彦，你手上沾满了中国人的血，我今天就要将你就地正法，为那些枉死的国人报仇。”

前原静静地看着张玉成，等他说完之后，语气平静地开口，“听我说完这一句好吗？”

张玉成皱了皱，一脸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前原轻叹了一口气，道，“这屋的屋主冬天的时候肯定是要回来的，让我给他留一张字条，以表借助多日的歉意以及感谢行吗？”

张玉成眉毛一立，心里全当是这个人想留几句遗言，而且他也无路可逃，便答应了。

“借支笔。”前原把书翻到最后空白的那一页，抬起头看向张玉成，笑道，“政委的话应该随身有带笔的吧。”

张玉成鼻子里哼了一声，将一只铅笔递给前原。前原拿着那只铅笔，叹了口气，嘟囔，“连支水笔都没有么……”

“废话那么多，快写。”张玉成不耐烦地说。

“你这么看着我，我写不出来。”前原眨了眨眼，一脸纯良，“我不会逃跑的，我伤没好，跑不了。你在门口等我，我跟你走，到了外面你再把我杀掉，不好把别人的屋子弄脏的，不是吗？”

张玉成想了想，觉得也在理，临出门前还放了一句狠话，“别耍花样。”

张玉成出去后，前原盯着那一页白纸，思绪有些放空。他知道自己迟早是要死的，毕竟战争大势已去，他也无法归队，就算归队了也是个死。这半个月清闲的时间就好像是偷来的，每一天都像是最后一天。虽说是想留几句话，但是下笔又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更何况，他也不知道那五常看不看得懂。

半个月，伤好了许多，虽然疼，但是可以走路。老天爷就好像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给他时间养伤，就是为了让他能够赴死。

被张玉成用枪指着后背离开的时候，前原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小屋。

真可惜，说好了今天包饺子的。









七、


四周已经都是绿树。

能够埋身于此，也算是一种福气吧。

前原没有转身，只是侧过头，对张玉成说。

“用刀吧，我不想惊了这山中的鸟。”



那五常回来的时候发现屋里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一本书一支笔放在他们吃饭的桌子上。走过去，那五常坐在了床上，低头看着枕头中间浅浅的凹痕，喃喃道。

“什么啊，要走也要等吃完饺子啊。”








后记、


之后没多久那五常归了队，联队里的人也没追究他之前消失的事情。很快，抗日战争胜利，三年内战之后，新中国成立。

那五常当然发现了书后面的字，他也知道那是前原写的，因为他在后面画了个笑脸，那笑脸和前原一脸狡黠地冲他笑的时候一模一样，像一只狐狸。可惜他不识字，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也不敢随便拿去问人，怕上面提及了什么不该提及的事情。

后来他作为战争英雄娶了妻，生了子，过着还算不错的生活，偶尔进山打猎。他的妻子是识字的，他没敢把书后的字给自己的妻子看，也不敢把书放在家里，所以就将那页纸撕了下来，随身携带。

等到他有了孩子，孩子念书识字了，他才拿了那张纸去问。

孩子一脸纯真地看着他，一双眼睛亮亮的，“爹，你还救过一个人呀？”

那五常一惊，急忙问，“上面写了什么呀？”

“上面写着，[一饭之恩，无以为报]。爹……”

孩子后面说了什么，那五常已经听不清了。看着那张泛黄纸张上已经被磨得几乎看不见了的笑脸，他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走就走好了，还写这么个东西来膈应人。




后来又见到张玉成，两人谈及当年的战事，自然谈到了前原佳彦。

“那家伙应该回日本了吧？”那五常灌了自己一杯酒。

“回日本？你在说什么啊，他死了。”张玉成已经有些醉了，“我没跟你说吗？你归队之前，我在山里一个小屋找到了他。那家伙明明肯定是把屋主杀掉才住下的，非说是一间空屋，还给屋主留了字条……”

那五常愣住了。

“本来是要执行枪决的，他还说什么不想惊了山中的鸟，让我用刀……”张玉成趴在桌子上笑道，“我也算是……哎，你去哪儿啊？”

那五常回到自己的房间，颤抖地拿出那张字条，手指抚过上面浅浅的铅笔印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那个人窝在被子里歪头朝他笑的样子。

迟了多年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End





大家应该能看得出来前面我是在努力想要写肉的，起码是尝试过的，但是奈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结果就……